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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行人再度下山,回到了山边的车上,再然后就是驱车朝着城内驶去了。
这期间老龚一直悬在车窗边沿的位置,瞅着窗外,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什么,明显的心情郁结。
我却也提不出来什么好办法,我能做的,好像就是潜入丁芮朴家,来个一力降十会?
可这样的路数,对待一个阴阳先生,大抵是行不通的。
“大块头,你告诉你主子,还有梁家的人,全都不要进云都县了。”老龚忽然说:“对了,还要在县外停车,再送来一套入殓婆的家伙事儿。”
“爷,重操一下旧业。”老龚再扭头瞅着我,眼珠提溜转着。
我微眯着眼,点点头。
老龚这番应对方式,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,明面上去看,费房等人离开,好似这次行动直接放弃。
或许会打消丁芮朴的戒心?
毕竟,此时对于丁芮朴来说,还没有更多人见过我,最开始那汉子未必知道我是谁,他们只会认为,有人去探了竹林,想进丁家的祖坟。
此后的过程自无需多提,
在县外一处国道隐晦没有路灯的地方,我拿到了东西,下车后,再去一个隐蔽之地给自己化妆。
费房仔细,甚至还给我带了一身行头替换。
老龚的夜壶被我装进背包里,挂在背上。
外人一看,从我身上不但看不到道士痕迹,反倒是会觉得阴森森的。
老龚再告诉我,他暂且不指点我行动,让我自行用自己的方式接近到丁芮朴的宅子。
毕竟,对方可能在暗中计算,他若是没算过,就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,我并非先生,没有先生的惯性思维,反倒是容易让丁芮朴出错。
我却觉得,先生和先生的斗智斗勇,都太过深奥复杂了。
也怪不得,外头有名号的先生少之又少,恐怕都尽量隐藏自己,怕被仇家,同行,这些有心之人盯上。
我先随意找了个民宿去休息,次日醒来的时候,收到了徐禁的短信,告诉我,他们就在暗处蛰伏,让我需要就联系他们,并且短信的末尾还有一个地址,正是丁芮朴的住处!
先在脸上补了补敛妆,我才离开民宿,径直前往那地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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